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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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舞会那时也是我带着你跳。」中平俯下脑袋说,我淡淡地:「有吗?我不记

    得了。」见他的眼里有些失落,我说:「不是跟海阳跳的吧?」「不是,海阳那

    时已被小雅霸占了。」他说,做了一个漂亮的转体,又说:「那时高天已招兵了,

    你总不会记得是跟袁震吧?」一句话好像戳到我的痛处,我没好气地说:「袁震

    怎么啦?中平,人该有良心,袁震供你们吃供你们玩,你们怎就老是对他没一好

    的话?」「林虹,实话告诉你,袁震早晚要出事的,你别让他牵连了。」他说得

    轻描淡写,脚底下的舞步还是那么潇洒。而我却瞪着一双不知所措的眼。

    一曲终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女人们忙着擦汗,发出一阵阵娇喘。中平

    把我送回位置上,我人就呆在了座位上,低了头,只是喝酒。袁震端起了杯子,

    尖声说:「干一杯,来,高天,我们干一杯!」大伙一起起立,纷纷端起了各种

    颜色的酒。小雅用膝盖顶了顶我,我才回过神慌里慌张地举杯,一时慌乱却又端

    错了,幸好人多,谁也没有多留意我。袁震站了好半天才发现我还坐在身边,轻

    声问:「你怎么啦?」我散了神了,目光只是对了杯子别的视而不见,我说「我

    累了。」说着,我谁也不看就起身往外走,我迈步时高跟鞋的后跟一定踩错了一

    个次序,地板响起了很不连贯的声音。

    袁震还是追到了电梯,他问我怎么不辞而别。我说不想再见他们这伙人的嘴

    脸了。袁震哄着我劝着我,硬是把我拉拽回去。我挣脱了他进电梯,他跟在我后

    背。「林虹,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我————」他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尴尬地站在那里。我仍热然面无表情,静静地站在一角,一动不动。「林虹,我

    知道我冒失,我得罪了高天。可是,林虹,我是男人,男人把所爱的女人视若领

    地,我的领地是不容别人侵占和践踏。」他说着,走近我的身后,我感到他的手

    是那样轻柔地、似有似无带着歉意地拨弄着我的头发。我猛地转过头来大声地问

    道:「我跟高天怎么啦?」

    「还用得着我说吗?」他突然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眼睛,用一种抑制不住的

    讥讽说:「别拿我当傻瓜看待。」「哦,你这么认为吗?」我反唇相讥,这种情

    形真是少有,袁震的眼睛一多疑就变得像豹子般凶恶,让人望而生畏,他的眼白

    多眼黑少。而我还报以粗鲁的态度可能缘于内心的虚弱,仿佛身上的某处暗疮让

    敏感的他一下搔到了。「你不知这伙人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