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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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小北,你想吃什么?”还是那扎武装带的知青,一手抓住我的下巴,一边问我,她的出气不到半尺的距离喷向我的脸,我感到了一阵的热电流正涌满全身。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并不害怕。

    “不老实!张开嘴!”随着她的命令,那支小肉手将我的嘴捏成O型,然后她将脸转过来,几乎是嘴对着嘴地,朝着我的口中“呸”地一下,一口唾沫便吐进了我的嘴里,一片唾沫星子则飞溅到我的唇边。

    “吃下去!你个死不老实的狗崽子。”她命令着,又用手按合我的嘴唇,也许是我唇边的唾沫沾到了她的手上,她又将手在我的脸上揉搓了几下。

    “林朗姐姐,好吃,真好吃。”二嘎子仍然耍着贫嘴。

    也许是受了他的影响,正在受到调皮而又俏丽的女民兵虐待的我似乎并没有因此感受到多么地不快,相反地,心底深处似乎正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怪怪的,它让我暂时忘却了此时的处境,忘却了可能遭受的政治上的上纲上线,受到这群女民兵们的戏弄和打骂,让我分不清到底是在挨斗,还是在享受。

    现实总是那么地充满了矛盾,很快地,我便回到了残酷中来,只听知青班长一声命令:“不行,这俩坏小子不老实,得把他们捆上。”

    随着班长这句话,两个背着步枪的女民兵一左一右将我的双臂反拧到背后,脖子上搭了一条绳子,绳子通过两腋在胳膊上缠绕了好几圈,最后在手腕部会合,捆死,然后再将余下的绳子向上穿过脖胫处的绳子向下用力拉紧,然后系死,我就给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啪……”刚刚捆好,脸上就挨了一纪耳光,“臭流氓,说,这是第几次了?”

    打我的是刚刚打完了二嘎子的林朗。她的手打在我的脸上,并不太疼,但很响亮。我抬头与她对视了一下,因二嘎子的影响,没感到以往挨斗时的恐惧。她中等个,一张圆脸上一双杏眼,永远透着调皮与自信,还不到十八岁,却过早地发体,一对硕大无比的奶子,一个圆圆的向后凸起的屁股,但这货腰却极细,在当时的农村,绝对是个另类。她并不算个铁姑娘,因为她生产劳动并不具备铁姑娘的能干,但她有一个掌权好爸爸林大可,又凭着敢于斗争,也就当上了铁姑娘队的队长。

    “我……没看到。”因为双臂反剪,又加上犯了罪,我的上身向前弯成一个角度,使本来已经长到1米76的我,头部却低到林朗的肩膀处一样高。

    “打倒臭流氓狗崽子鲁小北!”

    一个人带头呼起口号,马上就有一群人跟着喊,小院子象要被口号声炸开。

    “跪那认罪。”我的屁股上挨了一脚。

    我被揪住,带到一个大概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女知青面前,就是那个正在解手的女的,她正和她姐姐坐在木板凳上。